像徐芃刚才无意中说的一样,他们正在辛勤地耕耘?
在和沈惜一起的日子里,施梦萦向来以沈惜从不强迫自己和他生性关系为喜。
她从没主动想过要和沈惜亲热。
可此刻她一想到沈惜正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享受,却心如刀绞。
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遂沈惜的心愿,他想怎样就怎样,会不会今天两个人就不是这番模样?
有了这样的念头,她的话自然就少了。
徐芃和苏晨后面说的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施梦萦今晚喝的酒不少,到后来,酒劲一阵阵上涌,索性斜靠在沙上,闭目养神。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徐芃压着声音问:“哎?她是不是睡着了?”
苏晨小声嘟囔了一句:“有可能。你回来之前,她喝了不少,可能有点醉了。”说着,她走过来,轻轻坐在施梦萦身边,用极小的气力推了推施梦萦的腿。
施梦萦其实并没有完全睡着,只是有些头晕而已。
但一想到如果表明自己此刻还是清醒的,话题可能还会继续往自己难受的方向走,那倒不如假装睡着了,省些是非。
见施梦萦没有反应,苏晨又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又压低了两分嗓音:“好像是真睡着啦……”
“呵呵,白天那么辛苦拍写真,摆了一天的姿势。晚上看到前男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情肯定很差。这一天下来,身体和精神肯定都很累了。”徐芃在沙上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调整了坐姿,让自己变得更舒服些。
苏晨的回答施梦萦听不清,像是在徐芃耳边说的悄悄话。
徐芃也回了几句悄悄话。
施梦萦只隐约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若是别的话题,她倒无所谓能不能听清,但涉及到自己,却忍不住想听个究竟。
“你有没有和她做过啊?”这句话听得比较清楚,听苏晨说话的口气,施梦萦几乎能确定苏晨和徐鹏之间肯定存在肉体关系。
一想到话中的这个“她”指的肯定是自己,不由得揪紧了心。
万一徐芃随口回答了一个“有”,那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公司和苏晨见面?
万一苏晨再告诉其他人,自己哪还有脸见所有的同事?
幸亏徐芃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没有”。
“不知道她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估计和平时差不多,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如果真这样,那个什么沈少爷要跟她分手,还真不奇怪呢。”苏晨的口气里带了些可惜的意味,“可惜了,一个好女孩却没人喜欢。”
“其实,她完全可以很媚,你也是看过她身材的。”徐芃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扭着身体,伸着懒腰,“但是,她有一个要命的弱点。”
“什么呀?”
“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徐芃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给人职业素养课一样,“她在床上怎么样我们只是猜,但你看她平时的工作。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么差,为什么?就是因为她在工作的时候,也摆脱不掉这些规矩,太不灵活。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设限。自己给自己圈定了一个范围,一套标准,无形当中就是束缚住了自己,所有的行为只能在这个圈子里面,稍微迈出去一点,就觉得是不是过分了。如果这种设限再套上一顶道德的帽子,那就更不得了了,迈出去一步就变成犯了大错。其实根本没那么严重。人生里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些是别人加给我们的,我们没办法;可有些是自己加给自己的,那就显得有些愚蠢了。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越限制。而她在工作里面,明显就是半步都不敢突破。我想,她在床上,肯定也是这样半点不敢乱动的。”
苏晨在一旁叹息了几句。
徐芃说的这番话很长,施梦萦偷听得很认真,却不能在第一时间里完全明白,正在仔仔细细地回想思索,就没听他们两人后面说的几句话。
等她再把注意力放到那两人身上时,他们却又说起了悄悄话。
说话的内容听不清,但他们口气中的暧昧气味却越来越浓,显得明明白白。
没过多长时间,徐芃笑嘻嘻地问了一句:“想不想吃香肠?”
施梦萦还没想明白,房间里哪有香肠,苏晨已经嘻嘻笑着去解徐芃的裤子。
此后就是长达十多分钟的口交。
徐芃固然一直在舒服地哼哼,苏晨居然也一直没有失去耐心,她的唇舌几乎半刻不停歇地在那根肉棒上用劲,中途连半句催促停止的话都没有。
施梦萦难以想象。
如果换做是她,五分钟的口交已经会让她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了。
“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又脏又臭,怎么能吃这么久呢?”
好不容易听到徐芃说了一句:“行了,小骚货,够硬了,自己爬上来吧。”施梦萦又紧张起来,难道他们就要开始了?
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一直听着他们做爱?
苏晨重重地在肉棒上亲了一口,迟疑着说:“在这儿啊?万一我们操了一半,她醒了怎么办?”
施梦萦第一次听到从一个女人嘴里吐出“操”这个字,暗暗地皱了皱眉。
苏晨说这个字的时候,是那么自然,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词汇一般。
施梦萦突然觉得,原来这个世界和自己想的,相差那么多。
徐芃轻声说了句什么,施梦萦突然感觉像是有人朝自己走来,不一会,就有人站到自己身旁,一手伸到肩膀下,一手抄起两腿的膝弯,把自己横抱了起来。
这人抱得很稳,从气味判断,应该是徐芃。
施梦萦不知道这时徐芃想对自己做些什么,不由得整个人都紧了起来。
不过,徐芃还真没对她做任何事,只是把她抱进了卧室,去掉鞋子,随后将她平放到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转身出去,掩上了门。
瞬间,外间的声音显得含糊了许多,几乎什么都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