蒭"你们的话反而坚定了我要夺状元的决心,因为我找到了非做状元不可的理由。"
夏白语气平静,好像在陈述一件已成定局的事实。
花纶冷哼一声,不再争辩,也无从争辩,只是冷冷说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么十天之后,让我们拭目以待,看这会元究竟花落谁家。"
"希望到时候你的底气还能像现在这般强硬。"
夏白摇头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又错了,我不是会元,而是状元。"
"而且,若是我成了状元,与历代状元截然不同。"
"我的状元称号将是天策。"
"并且是古今唯一!"
"天……"花纶刚要开口,状元何时有过天策这样的名号。
随即他想起另一个与天策相关的称呼,脸色瞬间大变,看向夏白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心中更是暗暗咒骂。
'天策'二字岂是可以随意冠名的?
自古以来,只有唐太宗因军功卓著被授予天策上将之名,这已是极为罕见的荣耀。
你夏白有何资格有这样的野心?
这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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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夏白的狂言,解敏等北方举人面露异色,'天策'二字岂是一般人能提及?
自古以来,仅有一个人获得过这个称号。
即便如此,仍有不少文人对此颇有微词,夏白这样说话,若是传到圣上耳中,会让圣上如何想?
李世民得到天策上将后,立刻发动了玄武门之变,就算夏白以此炫耀,这话也不是文人能随便说的。
这是在招惹灾祸!
练子宁也不禁冷笑出声,之前夏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安。
但现在。
夏白已不足为虑。
不过是个初生牛犊、不知深浅的人罢了。读了些书,明白了几条道理,便自以为是。实际上不过是坐井观天而已,让人看了发笑。
练子宁环顾四周,却没有打算自己表现。他深知家中祖传的道理:树大招风,出头的椽子先烂。
这次科举能与他争夺状元的,也只有花纶和黄子澄两人。刚才花纶接过丁显的话,分明是在为自己埋下隐患。等到暗中*舆论,将这些言论传到朝臣耳中,即便花纶在科考中的排名高于他,也难以登上状元之位。
他的对手只剩下一人——黄子澄。
练子宁抬起左手指成八字形状,轻抚胡须,目光流转,忽然眼睛一亮。
练子宁说道:“状元不是靠吹嘘得来的,最终还得靠实力说话。如今策问刚结束,你敢否简述一下自己的答案?”他挑衅地看着夏白,“让我们见识见识,也好看看你自称的‘天策状元’是否名副其实。”
丁显这时也反应过来,脸色阴晴不定,觉得受到了侮辱,双目赤红地盯着夏白。
他愤怒地说:“这人不过是个哗众取宠之人,并无真才实学。若让他拿出学问来,怕是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夏白皱眉。
他的策问内容确实不宜公开,一旦说出口,在场的人都可能受牵连,他不想连累无辜之人。
他平静地说:“明朝科举改革后,策问已经不再重要,关键在于殿试。”
“甚至……”
“殿试也非决定因素。”
“真正决定命运的是皇帝对新科官员的考量。若得圣心青睐,即便平庸,也能飞黄腾达;反之,即使文采斐然,言辞华美,终究难有作为。”
“你们太过看重科举了!”
夏白话音刚落,立刻引来周围一片不满,责骂声此起彼伏。
“狂妄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