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抢饭,每个人一下课就速去食堂。
而林溪雪今天的午饭是她昨晚半价买的面包,她倒不是一直都这麽内卷,只是昨天碰巧买了,那今天就顺便吃这个了。
她边啃着面包边做题,半路看到了水杯里见底的水量,准备先去接个水。
她擡眼瞥向门口的走道。
那里站着一个人。
林溪雪拿着水杯,愣了一下,但接着向那里走去。
“于孜?你找人吗?”
虽然两个人并不熟络,虽然当过一段时间的同桌,但自从于孜换了选科转班之後就很少见了,这个点突然在门口,也不知道是干什麽。
于孜的表情有些尴尬,至少在林溪雪看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神不自觉闪躲了一下。
“我准备参加艺考了。”
于孜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不自觉的难以吐露的沙哑。
听着不太开心,像是压抑着分别的难耐。
“哦……”
其实林溪雪也不是很意外,于孜家里那个父亲虽然很糟糕,但也不会放任这个儿子不管,至少表面上也得过得去。
于孜既然不上心,哪怕是为了他自己摆脱他那个父亲,也会接受这些的。
“那祝你好运。”林溪雪摆出自以为友善的神情,对着他微笑了一下。
于孜看着她,低垂的眼眸,与犹豫的神情,让被固定在那里的林溪雪停住了刚想开口询问的话语,等待着他的下文。
男生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
手中夹杂了什麽白色的身影。
仔细看才辨识出那是一封信。
林溪雪不作声了。
于孜也没多说什麽,他只是站在午後的阳光下,将那封信递给了林溪雪,眼睛没有对上林溪雪询问的眼神,低声说了一句:“给你的信。”
就转身离开了。
林溪雪在原地,缩在身前的手握着杯子,停滞在空气中的手举着一封信。
她的目光在早已没有人影的楼梯口驻足了片刻,才发出一道不明所以的嗟叹,把信平整地放回抽屉里,再冗自地去打水了。
……
和于孜开始坐同桌的时候。
那时两个人都被安排到了最後一排。
分班前人少一些,于是前面填满了之後,最後一排其实也就坐了他们两个人。
可能还是觉得两个人都单独坐有些刻意和疏离,于是两个教室里的透明人开始了一段同桌生涯。
为什麽说是透明人?
于孜当时在高中,算个被无形界定的异类,一个骨相突出,有着些许俊美的男生,长头发扎起来。
不过这也不是主要原因,毕竟一开学他走进来的时候,几乎全班的人都惊呼了一声。
觉得这人很有个性。
主要是过于冷淡,不合群,不主动跟其他人交谈,一直处在班级边缘。
不过高中开始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学业,也没人计较那麽多,所以顶多算个透明人。
和林溪雪差不多。
林溪雪长得清秀,对外来说性格内向,但平时相处都很随和,属于有问必答,但也只是问一句答一句,不主动挑起什麽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