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普通的社交关系都还不错,只是她不主动去维持一段关系而已。
二人有一种同中存异的感觉。
虽然都是孤僻,但林溪雪可以说是分外清醒自己的处境,朝着目标靠近付出所有精力的那种人,而于孜像是主动将自己与其他人隔绝开,且不在乎他人的眼光。
于孜家里还挺有钱的,至少班级里一个经常穿大牌的富家子弟有一次和人聊天时提起过,于孜他爹生意做得好,家财万贯,就是人做的不怎样。
朝三暮四,婚内出轨,还是在于孜母亲怀二胎的时候,後来是生病去世的,于孜母亲没什麽家人,于孜在失去她之後也没有了。
他现在在学校旁边租了个房子,他自己住。
这些事有多少人知道,林溪雪不清楚。
但她这种小透明都能略知一二,恐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
有一天早读,林溪雪交完作业把课本拿出来的时候,隔壁位置还是空的。
按常理,于孜虽然总是上课睡觉,但他住得近,就算再起不来,也不至于早读了人还没到座位上。
至少以前没有,今天可能是什麽特殊情况?
林溪雪也不清楚。
直到第一节课下了,林溪雪都准备趴着补觉了,才看到从教室门口姗姗来迟的于孜的人影。
书包背了半个肩带,表情是阴沉冷漠的。
心情不太好,林溪雪推测到。
但她也实在担忧下一节数学课,于是转过头去,戴上帽子继续趴着睡觉了。
铃声一响起,林溪雪早已习惯,适应着突然的转变强制清醒过来。
她目视前方,馀光扫过也戴着帽子睡觉的同桌,不过他听到铃声依然岿然不动,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于是只有林溪雪继续听课了。
于孜後来是第三节课间醒的,一醒来就一副随意松散的模样。
可能是睡醒的惬意掩盖了早上阴沉的情绪。
那天下午,林溪雪就知道于孜发生了什麽。
也是那个消息灵通的富家子弟说的。
当时他们一群人围在教室後面,而林溪雪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作业。
于孜并不在。
“看到他今天的样子了吧?”那人很高深莫测地开口,一种在引诱着别人询问的语气。
“对欸,他今天迟到了,脸色也差的要死。”有男生立刻接话道。
富家子弟扬了扬眉毛,露出明了的神情:“他爸想把他送出国,他不肯,他爸昨天去找他,两人大吵了一架!”
说着引出一阵阵惊叹声和意外地讨论声。
他很自豪的说:“我怎麽知道的?哈!昨天我爸跟他爸晚上谈生意,一起吃饭谈到这件事了呗。”
只是下午,于孜回来继续上课了。
他没出国,但他们後来没当同桌,于孜分科之後去别的班了,虽然他们在校内也没有碰到过几次,就是碰到过也不会打招呼。
後来也是这一次,林溪雪才得知他准备去参加艺考了。
这也挺好的,于孜文化课并不高,高中以後可能是父亲的威压让他过于抗拒,他几乎并没有怎麽听课了。
在那之後,他们的人生本应不再有交集。
于孜不喜欢台前,那他可能在幕後散发着他的光辉,林溪雪则会去一所有名的大学,继续她的学业,并投入假期的时间到处旅游。
这是她人生的行经,不定的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