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战宗师!
这种事江湖上不是没有,但真正能亲眼见到的,少之又少。
整个武宁府瞬间沸腾了。
长街四周,围聚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只是大多数人并不看好沈纵,先不说沈纵无门无派,毫无底蕴,何况对手还是九黎剑派的宗师。
“唉,看来今日这血魔是在劫难逃了。”
“说起来也是可惜,这沈纵似乎还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他所行所为都称得上是为江湖除害了。”
“嘘,谁让人家九黎剑宗霸道呢,只有人家的徒弟才是人。”
“人家是宗师,自然是想杀就杀了,我们这些江湖上的散人,又哪来的话语权。”
周围的风向已悄然转变!
慕容易为徒报仇是没错,可堂堂宗师,追杀一位先天,逼的这位先天不惜与之一战,也算是江湖上少有的事了。
沈纵所行之事也不是滥杀无辜,甚至也算是替天行道,九黎剑派不说大义灭亲,相反有些是非不分了。
瞧着沈纵的模样,众人感同身受,感到了一丝悲壮与无奈。
别说围观众人,就是楚狂歌,心中也并不相信沈纵能赢。
与宗师一战,哪有那么简单!
宗师,可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谓。
在他看来,沈纵不过是因为喝了酒,怒气上头,才有了这番言论。
执拗的家伙!
楚狂歌轻叹一声,内心颇为唏嘘。
明明有最简单的办法,又何必如此。
可若是想想,今日沈纵若是卑躬屈膝的求饶,那他也不会如此欣赏。
听着四周众人的议论,慕容易脸色微沉。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着脱离宗门,可在宗门生活几十载,又如何能够真正放下。
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牵扯宗门声誉。
但他内心很清楚,他与沈纵已结下仇怨,定不可能握手言和,沈纵不除,今后定为祸患。
慕容易平静道:“你杀我徒,乃你我二人私怨,我今找你报仇,天经地义,否则不配为师!
此事无关是非对错,无关江湖道义,只求一个杀人偿命!
“若我以宗师战力胜你,难免让你觉得不公!”
“天下人也会觉得老夫以大欺小!”
“既如此,老夫自压一境!”
慕容易说话之间,澎湃的气血如奔流大江,滚走四肢百骸。
声若滚滚奔雷!
其沉重之势,好似山峦压下,散发出实质般的可怕威压。
整个街道四周气流扭曲,排荡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