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
陈远虽是一夜未睡,却依然精神焕发,拎着枪就去温侯府向吕布讨教。
吕布早已在练武场等候,见陈远到来,大笑道:“贤弟今日气色不错!”
陈远抱拳行礼:“兄长谬赞了。”
他取下长枪,枪尖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寒芒:“今日不如与兄长对练一番?”
“正有此意!”吕布哈哈一笑,肩膀一挑,横在肩上的方天画戟稳稳滑入手中。
两人交手百余回合,陈远的枪法比往日更凌厉了几分。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方天画戟格挡时竟被震得虎口发麻。
“贤弟这手枪法,颇显霸道凌厉呐!”
吕布退后一步,额头上挂着汗珠。
陈远收枪而立,这才惊觉自己出手过重,连忙拱手:“兄长见谅,昨夜未休息好,手下失了分寸。”
吕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却未多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妨,今日就到此为止。”
离开温侯府,陈远并未直接回府,而是转向太师府方向,顺路还买了两份清粥。
守门的军士见是他,竟未加阻拦,反而恭敬行礼:“陈将军,太师正在后园赏花。”
穿过重重回廊,陈远远远便看见董卓肥硕的身影坐在亭中。
董白一袭淡粉罗裙,正在认真斟茶。
阳光透过花枝,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美得不似凡尘中人。
“末将参见太师。”陈远上前行礼。
董卓抬眼,目光竟比往日和善了许多,还夹杂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审视:
“达毅所来何事?坐。”
他指了指身旁的石凳,这待遇,往日只有吕布才能享受。
“昨夜见太师宿醉,今日碰巧撞见街边有人贩卖清粥,颇有滋味,便买了两份,特地送来让太师和。。。白儿尝尝!”
董白手中茶盏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在案几上。
她慌忙取出手帕擦拭,耳根却悄悄红了。
“白儿,给陈将军也斟一杯。”董卓笑着接过清粥,放到一旁,语气中带着几分促狭。
董白轻咬下唇,捧起茶壶走向陈远。
她今日梳着简单的垂鬟分肖髻,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簪,却衬得肌肤如雪。
走到近前时,脚下似乎被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倾去。
“小心!”陈远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她的手腕。
一瞬间,温软如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董白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却又透着少女特有的柔韧。
两人目光相接,董白眼中似有秋水荡漾,慌忙垂下眼帘,长睫如蝶翼般轻颤。
“多。。。多谢将军。”
她声音细如蚊呐,迅速抽回手,却故意将茶盏留在陈远掌心。
指尖相触的刹那,陈远感觉到她悄悄在自己手心划了一下,如羽毛轻拂,却让他心头一颤。
董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顿时有些恼怒:“咳咳,时间不早了,达毅要不要留在府中用膳!”
“用膳”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似乎是咬着牙说出的。
陈远连忙起身,暗骂一声老登,然后恭敬开口:“如今多事之秋,末将还要到城外校场训练兵马,以备不时之需,就不多留了!”
“爷爷,我。。。我去送送陈将军!”董白连忙起身,支支吾吾开口。
“哎,女大不中留!”董卓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揉了揉眉头,指着面前的清粥,向远处招了招手。
两名婢女连忙小跑过来,掏出一根银针,插进粥中。
见没有反应,董卓这才拿气小碗,细细品尝起来。
“嗯。。。。。。这清粥颇有滋味,今日全府上下,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