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轮到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就……
朱棣虽不愿承认,但心底确实泛起些微嫉妒之意:我就这般不受重视么?
“陛下,您可是哪里不适?”
眼见朱棣神情稍显异常,徐妙云不由疑惑发问。
“嗯……无妨。”
稍怔,朱棣终究未作出亏德之举:“既然是小儿对你的心意,那你便戴上吧,也可做个念想!”
千点国运值固诱人,也不过区区十日签到之事耳!
岂能因此短暂时日扰了夫妻恩情?
“莫非您是后悔让他去那遥远之地封疆?”
望着朱棣阴晴变幻的脸色,徐妙云略感好笑询问。
数十年相守下来,多少也能参透朱棣当前情绪,毕竟朱高煦本就深受父皇宠爱。
“哼,朕恨不得这逆子滚得愈远愈佳!”
嘴上却仍强硬哼道。
然而在心中,朱棣则另有盘算:这般灵验护法玉佩,老二从何而得?
自坤宁宫回来,锦衣卫纪纲即告之朱棣——老二朱高煦翌晨即打算出发前往藩地!
“此等小子怎这般急切?”
朱棣满面意外之色。
依他的推断,纵然朱高煦应承就藩之事,最起码也该拖延些许时日才对!
就算自己一时激愤口出狠话命其三日内滚蛋,以那小子脾性真会乖乖遵令?现见朱高煦急于启程欲尽早赴任模样却大悖常理!
与梦境中所见全然相左,两种决然不同选项令人困惑万分!
“速遣人前往鸡鸣寺,将大师召至宫内来见朕!”
沉思片刻,朱棣终决定寻姚广孝细谈。
虽说更想直接当面对朱高煦质问一番,包括玉佩渊源等等。
但旋即又摒弃了此念。
这护法物件涉及国运模拟器秘密难启齿啊!
即便自己可以耍无赖胡搅蛮缠,料那小子更会油滑闪躲,怕是不会吐露半句实情!
所幸尚有姚广孝,说不定和尚知晓一些关于法器的端倪?
且不管怎样先借此由头打探几句也好。
可怜姚广孝苦不堪言,自昨晚至此已是第三次被诏入宫了!
途中已琢磨:该不是又是因老二之事烦扰不断吧?
幸运的是,此次姚广孝并未遇见朱高煦,这反倒令他稍稍安心。
“大师,让您又专程跑来见朕,实属叨扰。
不过朕心里有些疑问,还望大师为朕解惑,不然朕总感觉憋得慌!”
姚广孝瞧了眼朱棣的表情,似乎连皇帝自己都觉得此事有些尴尬。
这来来回回的折腾,实在叫人头疼。
“不知陛下想问些什么?”
话音刚落,姚广孝的心里便猛地一颤,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八成又和朱高煦那小子脱不了干系。
可朱棣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让他彻底愣住了。
“我说的是这样一种东西,大师您知道法器吗?”
姚广孝一脸茫然:“陛下是说那些和尚道士在做法时用到的器物吗?”
朱棣摇摇头:“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法器,我是问真正的法器——比如您脖子上挂的那串佛珠,它仅仅是一串普通的佛珠,还是经过开光、拥有特殊功效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