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姚广孝瞬间明白了朱棣到底想知道什么。
“这个……老衲实在想不通,为何陛下会突然对这些东西产生兴趣?”
其实姚广孝内心疑惑更甚。
朱棣虽然没挑明,但姚广孝清楚,大部分所谓的法器其实都是唬人的玩意儿罢了。
“就是一时好奇嘛。
若您知情的话,请务必仔细跟朕讲讲。”
“若是这世上有真正的法器,它们是怎么得来的?”
朱棣无奈搪塞一句。
“哈哈,陛下莫不是开玩笑。
那些所谓法器,无非也就是和尚手里的佛具或者道士用的道器,两者压根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持用者的身份不一样罢了。”
“在和尚和道士手中算是法器,在普通人手中不过是普通物品而已。
就像您刚才提到老衲脖子上的佛珠,在我看来是有其意义的物件,而要是交给别人,那就毫无价值了。”
“至于您所提到的真正意义上的法器嘛,恕老衲直言,老衲到现在都还没见识过呢!”
姚广孝苦笑着说。
闻言,朱棣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本以为像姚广孝这样的高僧会知晓一些关于法器的事宜,结果竟是这样一个答案,当真出乎意料。
“皇爷爷!”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原来小Prince朱瞻基跑了进来。
看到屋里除了皇爷爷之外还有姚广孝,不由喜笑颜开。
要知道朱瞻基乃是唯一可以自由进出祖父住所而无需询问的特权者,甚至比父亲朱高炽还要特别。
今日一见孙子,本已心绪不宁的朱棣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想起前几天与朱高煦的谈话内容以及梦境中的某些画面,让朱棣忍不住有些思绪万千。
尽管朱棣情绪稍显异常,但这细微变化早被旁边机敏的姚广孝捕捉到了。
“见过殿下。”
姚广孝向朱瞻基点了点头微笑着问候。
尽管从血脉关系来看朱瞻壑才是朱棣第一位亲孙儿。
然而因母亲地位尊贵的关系,朱高炽嫡长子朱瞻基的地位才被公认为是正统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即皇长孙。
当然,这里的认定仅依据辈分以及宗族法规。
毕竟朱瞻基的母亲是太子妃,而朱瞻壑的生母最多算个王妃。
关于太孙之位,起码要等朱瞻基年满十岁后才会正式册立,眼下尚早。
“下课了吗?怎么今日这般早就到朕这里来了?”
朱棣很快便装作若无其事,笑眯眯地询问朱瞻基。
“孙子听说皇爷爷打算将二叔和三叔他们封王就藩,特来问问皇爷爷,此事是否属实?”
朱瞻基一向受朱棣宠爱,平日在祖父面前并无太多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确实,你二叔、三叔他们都要前往各自封地了。”
“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朱棣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脸认真地看着朱瞻基追问起来。
“孙儿自然高兴!”
“孙儿觉得,两位皇叔既然有这份本事,理应成为大明的屏障,为我大明镇守边疆才是正理!”
朱瞻基一本正经地点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