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请母亲按家规行事,只是眼下快要入冬,停了妹妹的月俸恐有不便。”
“那就禁足一月。其余人拖去后院行刑。”
一群人当即嚎哭求饶,头磕得砰砰响,地上都有了血。
沈枢侧目看向青柏。
“你去监刑。”
“是。”
侯夫人面上露出疲累,对于皎道。
“鬼哭狼嚎的,别惊着你。事情既了了,你先回去歇着吧,今日想必也累了。”
于皎闻言起身告辞。
刚出了院子,映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这侯府好大的规矩。”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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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责罚,小半个时辰才结束。
沈从灵坐在堂上,一言不发。
侯夫人问:“你可有怨言?”
沈从灵摇头。
青雀隐瞒此事,知而不报,让于皎独自出发回门,亦丢了侯府的脸面。
错了便是错了,她没什么好怨的。
侯夫人道:“带着你的人回去吧。”
沈从灵起身,行了礼,告辞了。
屋内只剩下侯夫人陶氏和沈枢。
侯夫人道:“今日聂府之事我有所耳闻,细节却不得而知,发生什么了?”
沈枢便将听到的事说与母亲听。
侯夫人面有怒色。
“好一个聂家!未达目的竟如此不择手段,罔顾性命!”
侯夫人说完,思及于皎,哀叹一声。
“于皎被人如此算计,是个可怜的孩子。”
沈枢没有说话。
“既然真相大白,我想让她试着管家。”
“再等等。”
侯夫人不解,“为何?”
沈枢道:“暂缓几日。”
侯夫人直觉有异。
“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母亲多思,我只是想再看看。”
侯夫人皱了皱眉。
又是再看看。
“你既已知道真相,为何不愿?”
沈枢没有说话,眼前闪过于皎疾言厉色怼解鸣的模样。依着这几天的了解,于皎断不可能对解鸣如此态度。
解鸣也有些异常,未见他对什么女子如此横眉冷对。
他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些微妙。
侯夫人面色微变。
“该不会你心里想着,有朝一日要与她和离,所以不欲她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