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忙点头。“我知道,他是举子,他是个很好的人。”
若不是进京赶考的人死了,也不至于劳动他,也不至于传到陛下耳中。
“你可知他有什么仇家?”
“他没说过,他虽是常住,但来了不久,也就一个月。”
“与他交好的呢?”
“他待人和蔼,都很好,和解九娘很好,总教她读书。”
居成阳和秦于方都看她见眼中的一丝嫉妒。
“昨天晚上你都做了什么?”
“我昨天下午回来,叫了饭在我屋中,然后亥时初的时候他讲完书,前楼散了,我去了他那喝了两口茶也就一刻钟就走了。”
“他当时身体怎么样?”
金云努力回想。“他身体还好,只是不太高兴,我当时是不信那些话的,只是为了让他安心才去报官,没想到。”
“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我们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他跟我说他不得志,我说不会的,安慰两句,我还喊了两声。”
秦于方一个眼神便有人出去,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迹远远地点了点头。
全是我我我,不像是撒谎,于是又打断她。“你当时怎么想的?”
“什么?”
“喊两声。”
金云略带着不好意思低下头。“他不好意思喊,我想着替他喊,他也能心情好些。”
居成阳翻完了最后一个抽屉,女子脂粉少有,和她不大爱装扮符合,但作为一个常住,东西太少了,像是外头有个家。
连床底都敲了两下确认是实心的。
秦于方见她摇了摇头便站起身让人将凳子放回去。
居成阳最后扫了一眼屋子跟着走了出去。
“留两个人在门口。”
秦于方:“她没说谎。”
“但是很可疑,她太镇定了,而且既然穷,京都物价贵,怎么会提前一个月到?”
“她的手有问题,我昨日看见也是这样,屋子里的凳子不是她坐的,按照她的说法和仵作说的时间,后面还有人去过,显然面目狰狞是看见了人,且见他发病没有救他。”
虽说没有撒谎,但确实可疑,两人心里各有猜想
“但这不能说是谋杀,对了,死者叫什么我还不知道。”
“毛光,在他户籍和信息里能看见的是他是罪人之后,毛家是因为贪污被抄了,证据确凿,这举子的身份和不满16都是县令等人爱才层层上书保了他,纵然能科举,也不会录用,这么些年,一个当不了官只能卖些字画的谁会特意杀他?他会不会是想翻案?他相熟的在老家,我已经派了人去查,明早应该有回音。”
怪不得说不得志,这个年纪有个举子已经是少见的天才,可却是他的顶峰了,就算再有才华,三代之内也不能做官的。
“陛下给了你几天?”
“三天。”
这也太少了。
看来是歇不到了
“其他人的信息呢?”
“这些人的户籍都已经派人去查看核实。”
“悄悄地,不要再去第二次。”
秦于方点头。
“下一个是谁?”
“解九娘。”
听溪院里有水,凉一些,但是湿润很多,很符合那位解九娘的性格。
这次的门开得很快。
居成阳看着她算是在女人里比较高的,解九娘也哭红了眼,但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哭。
自尊很高的样子,在一个戏子身上不多见,秦于方想。
屋子里熏香,很好闻,就是有些重。
居成阳翻东西时她有些不高兴,但没说什么。
“大人想要问我什么?”
坐着在那也是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秦于方更看不上。
“昨天下午开始,说说你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