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瘦瘦高高的人走上前去,使劲地朝爱云赤裸的身上瞧了瞧,她正缩在沙的角落里颤抖。
后面又踊上一人,从瘦高男人的肩膀一个劲地往沙上瞧,那些站着不动瞧不见的,立刻用一种古怪的声调大声叱喝着,使得场面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豹哥端坐另一角,往嘴里倒着酒,惬意地眯着眼,笑呵呵地说:“都是些嘴上装硬、腰间软的家伙。”
瘦瘦高高的男人伸出手去,就势在爱云的脸上捞一把,爱云连忙往后躲,男人得寸进尺,又干脆嘻嘻哈哈再摸一把,引得其余的几位男人不住傻笑。
瘦瘦高高的那位男人,这次是真动了手。
他在爱云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随后便伏下身去,爱云了疯似地尖叫,她的锐利的尖叫声,对充满了情欲的男人们,也成了一种刺激。
他不但没有放弃攻击,而是开始十分下流地用手拨弄她的阴户。
转眼之间,便将自己身上的裤子脱下。
他的阳具就像他的人一样,也是瘦瘦长长的,一挑一刺便插入了爱云的阴道。
他的进入极其顺畅,一会儿便欢欢地跃动着瘦小的屁股。
爱云还想再抵抗,无奈她已是力不从心,娇弱乏力地耷拉下脑袋,任由男人左冲右突、上下抽送。
就在这时候,其他的人叽叽喳喳的。
他们像找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不顾一切地向爱云扑过去,用只有女人打架时才会有的特殊方式,拉头、抓脸、用嘴咬,就像一群饥饿的狗对付一块肉骨头一样。
瘦高男人激动了一会儿,就溃不成军地离开了爱云的身体,便有人步他的后尘,羞羞答答地脱裤子挺枪上阵,然后像瘦高男人一样,骂骂咧咧、得意洋洋地束着裤带走下来。
接下来的场面,更充满了戏剧性,大家都是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地上去,得意洋洋、嬉皮笑脸地拎着裤子下来。
刚开始那一阵,在那包厢子里的男人们,表现得还有些节制和不好意思,你推我让犹豫着不敢献丑,可是很快便撕破了脸皮,争先恐后地打起来,打得不可开交,最后不得不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让大家排着队,一个接一个有条不紊地慢慢来。
阿生的手脚让人按住,只剩下嘴巴能够动弹,他在墙角咒骂着豹哥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一生从未骂出的粗野狠毒的话都骂了出来,后来就长啸不绝。
豹哥充耳不闻似的,还吆喝着所有手下的人,不允许有一个人承接阿生的叫骂:让他在目睹心爱的女人遭受凌辱尽情骂吧。
没有对应,甚至连一个回应也没有,阿生的叫骂如同笼子里的凶狮,渐渐失却了勇猛和狂躁,骂声嘶哑起来,后变成了呢喃,再后只有拿自己的脑袋撞击墙壁。
他把自己折腾得疲软无力了,似死还活地喘着粗气。
豹哥见手下的那些男人都一个个操过了一遍,这才挥手起身。
豹哥临出门的时候,恶狠狠地对跪在地上的阿生说:“那些还未收的钱就留给你,就当今晚我请的客。”
说完,哈哈大笑地扬长离开。
阿生连滚带爬地到了爱云跟前,只见她的手一只捂着自己的颈子,一只揪着自己的胸,好像用过很大的劲,两眼翻了白,睁得大大的瞪着天花板,一头乱,有的贴在额上,有的贴在颊上,嘴唇好像给烧过了一般,又肿又黑,嘴角涂满了白沫。
阿生紧紧地搂住她,爱云贴着他的耳根微弱地说:“阿生,我不想活了。”
阿生把她带到了住处,爱云一直昏昏沉沉地似睡非睡。
到了下半夜,突然她的下身涌出了好些血来,这把阿生惊得半死。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背着爱云到了医院。
阿生还算聪明,他将爱云背进了急诊室里面的病床上,然后才找医生,急诊室的医生正做着好梦,让护士唤醒了正不痛快,才要大声斥责。
阿生上去把他推到了墙角,他恶狠狠地说:“那是我老婆,你得救她。”
他们见阿生凶神恶煞的,脸色慢慢激动得青,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辉,焕得可怕。
他的助理医生与护士们都被阿生惊住了,他们没敢出声,只看着他的额头上沁出一颗一颗的大汗珠来。
他们再也不敢多嘴,连忙洗了手,穿上白制服,带着口罩走向爱云的床边。
阿生刚想跟着进去,就让护士拦了下来。
没一会,医生走过去,将办公桌的大灯转亮,他揭开口罩,神色和蔼地对阿生说:“你女朋友看来是小产了。”
“什么叫做小产?”阿生不解地问。
他再说:“就是流产了。现在要做手术的,你快点准备。”
一听要做手术,阿生不禁紧张起来,他的手忽然悬空停住了,一阵轻微的颤抖,从他腿上渐渐升了上来,他的胸口突地胀了起来。
他咬紧了嘴唇,怔怔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了的爱云,他问医生:“医生,很严重的吗?”
“也不是,只是一般的人流手术,你不要紧张。”医生说:“你去缴费。然后,再来签个字。”
阿生缴完钱回来时,就告知爱云已进了手术室了。
阿生找到了手术室,就通知进去签名的时候,里面经过了消毒,药水气还很重,病床旁边竖着一个氧气筒,橡皮管已经接上了。
有一个护士正在校对氧气筒的开关,另外一个整理着床头铝质盘里的医用器材,病床上躺着的爱云,一直不停地在着轻咳声。
那一晚,阿生心头牵挂着爱云,反而将酒楼包厢里的一幕淡忘了。
他看着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来回地忙碌着,从来没有那样紧张急忙过,他时而问护士里面怎样了,时而凑近手术室的门口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
只见医生忽而命令开氧气筒,忽而叫打强心针。
他变得异常焦躁暴躁。
最后,当他拽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问话时,他的嗓音竟抖成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