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间,整个宫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变得鸦雀无声。
空气似乎也凝结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ot;啊!!!&ot;其中一个宫女的尖叫声划破了这片死寂,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每个人的耳膜。
其他害怕的宫人和妃嫔也纷纷跟着发出惊恐的呼喊声,原本庄严肃穆的宫殿此刻乱作一团……
余氏之死
&ot;苏培盛。&ot;皇上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混乱的局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和失望。
听到皇上的召唤,苏培盛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应道:&ot;奴才在。&ot;
随即,他挥手示意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动手,将宝鹊的尸体迅速拖出了宫殿。
很快,宫殿内只剩下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死亡气息。
余莺儿目睹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块血迹,嘴唇不停地哆嗦着。
突然,她像是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与她原先设想的完全不同!
此时,皇后冷冷地看着几近癫狂的余莺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说道:&ot;余氏,事已至此,你难道还不肯说实话吗?好好想一想你的家人,还有你的九族&ot;
余莺儿闻言,身子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皇后一直在利用她,从来就没有打算让她活下去!
如今宝鹊已死,自已也难逃一劫!完了,一切都完了
想到这里,余莺儿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然而,更多的却是对命运的不甘和怨恨。
她知道,以自已现在的处境,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
皇后布下的这个局实在是太精妙了,自已只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望着皇后那张冷漠无情的脸,余莺儿心中暗暗叹息:华妃娘娘终究还是斗不过皇后啊
思及此,余莺儿只觉得自已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最终无力支撑,半跪着又半跌倒在地。
她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哆嗦嗦地道:“是华妃娘娘!是华妃娘娘派人指使我下毒的!也是华妃娘娘派人告诉我,如果事情败露被抓到,就诬陷敏贵人在背后指使我。可是关于证据……华妃娘娘她们并未给我留下任何物证……”
皇上听到这番话,原本平静的面容渐渐浮现出一抹疑虑之色,他那充满怀疑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华妃。
此刻,皇上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疑问,难道真的是华妃所为?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呢?
而华妃察觉到皇上投来的质疑眼神后,既心虚又心痛。
一想到有人隐藏在幕后,污蔑自已陷害敏贵人,华妃怒不可遏地转头瞪向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余莺儿,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只见她猛地迈步向前,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余莺儿身上,口中怒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竟敢如此污蔑本宫!”
紧接着,华妃又迅速将目光转向皇上,那眼神之中饱含着恳切与愤懑。
她娇声说道:“皇上!依臣妾之见,既然这余氏拿不出确凿的证据,那就分明是在恶意诽谤污蔑臣妾!恳请皇上明察秋毫,莫要轻信这贱人的胡言乱语。”
“不如立刻将她送入慎刑司严加审讯,务必让她吐露实情,究竟是谁指使她这般信口雌黄、血口喷人,妄图陷害本宫的!”
只要余莺儿那个贱婢被押送至慎刑司,她年世兰便有无数种手段能令其服服帖帖、言听计从……
此时的余莺儿已然处于半癫狂状态,当听到&ot;慎刑司&ot;这三个令人胆寒的字眼时,她瞬间变得愈发疯狂起来:“不!!!我不去!!!我不去慎刑司!!!”
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声,她像是发了狂一般。
话音未落,只见余莺儿猛然伸手拔下自已头上所剩无几的那根银簪子,毫不犹豫地朝着咽喉刺去。
剎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她那张原本娇美的脸庞。
她瞪大双眼,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身体缓缓倒下,最终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气息全无……
“啊!!!”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景仁宫再一次嘲杂起来……
皇后看着死不瞑目的余莺儿,那双眼睛如今还直勾勾盯着她。
皇后厌恶又恶心地微微皱眉,随后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阿弥陀佛,真是作孽啊。”
此时皇上心中对华妃的疑虑愈发深重,但年羹尧在前朝如日中天,为了国事着想,当下还不能轻易处罚华妃。
况且,目前这件事的确缺乏确凿无疑的证据来坐实华妃的罪责。
皇上不禁长长地叹息一声,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语气沉重地说道:“此事已然明了了,余氏胆大包天竟敢谋害宫中嫔妃,并教唆宝鹊污蔑敏贵人。”
“至于华妃,负有协理六宫之权,却未能尽到责任,致使宫廷秩序混乱不堪。既然如此,即日起便将掌管六宫之权力交还于皇后手中。至于后续事宜,一切皆交由皇后定夺处置。”
听闻此言,莞贵人和淳常在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愤愤不平之色。
华妃蓄意谋害她们姐妹二人,又设计构陷敏贵人,岂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