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急性子,便是现在!”
“很好,待比完武之后,在下还有一事要与大师详谈,我们这便去吧!”取了宝剑,两人回到原处,只见程千秋父女已在那儿了,程清颖仍是一身红裳,低垂粉颈站在其父身后。
天柱大师打趣道:“老哥哥,你这次倒比我先到了!”
程千秋笑道:“你不是说急性子吗?我可比你还急哩!”
说此一顿漩对燕驭骧道:“小女不自量力,要在剑术和暗器两方面向盟主讨教一二,用意完全是在切磋,点到为止,千万不可伤了和气!”
燕驭骧和程清颖几乎不约而同地应道:“我知道!”
天柱大师道:“你们现在可以进行第一场,第一场是比剑!”
燕驭骧和程清颖点了点头,两人分别退了三步。
燕驭骧躬身道:“在下技艺不精,待会动起手来,还请姑娘留情一二!”程姑娘红着脸道:“公子客气了!”
娇躯微微一退,顺手把宝剑拔了出来。
燕驭骧也不怠慢,随也找出了宝剑,朗声道:“请程姑娘赐招吧!”程清颖道:“那就不客气了。”
随即一剑攻了出去!
这一剑看来平淡无奇,实则虚实莫测,攻守可踞,天柱大师见了,不由高声赞了句:“好剑法。”
燕驭骧微微一笑,身子微侧,避过剑锋,从旁攻出一剑。
程清颖立刻反手一较,剑分两路,一左一右再度仰攻而上。
燕驭骧见程清颖剑式变化甚快,不敢大意,亦自劈出两朵剑花,刚好迎住程清颖的招式。
程清颖叫道:“果然好剑法!”
招式忽然加快,便见一剑连着一剑,剑式连绵不色,宛如长江大浪。
燕驭骧暗暗称奇,当下聚精会神迎敌,见招拆招,见式拆式,两人晃眼对拆了二十多招!
天柱大师武学大行家,见程清颖剑法凌厉,奇道:“老哥哥,你这是藏珍啊,原来清颖竟有这等武学,让人高兴之至!”
程千秋笑道:“和尚你别往我脸上贴金,凭我老头子怎能调教出她这种女儿来!”天柱大师奇道:“那么她的武功又是何人所授?”
“你知道日云山法华师太吗?”
“法华师太?原来清颖竟是这位武林异人的门下高弟?”
“说来惭愧,有一天,师太打从此间路过,不知怎的,竟忽然动起向老朽化缘的念头!”
“她个性怪异,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你当然要损一些银两了?”
程千秋摇了摇头,道:“她需要的不是银两!”
“那么她要什么?”
“不知怎的,她竟看中了清颖,希望我答应要清颖随她到巴云山去住五年!”天柱大师哈哈笑道:“这个你岂非求之不得吗?”
“是啊!那时清颖恰好十岁,老朽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哪知清颖一住便是七年,之后才回来。”
“想必清颖已尽得法华师太真传了。”
“就武功修为来讲,她自然不及法华师太十分之一,不过一切招式却已心领神会,有一次老朽与之喂招,五十招之内老朽败下阵来!”
“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程千秋点点头,道:“不错,像你我这样的人,真该退休了!”
两人嘴里说着话,其实眼睛一刻也不放松场中的燕驭骧和程清颖,敢情就在此际,两人已斗了将近四十招。
燕驭骧暗道:“原来程姑娘是法华师太高足,无怪能够施出这样精妙招式。只可惜她内力不足,要不然我想胜她还真不容易呢!”
转念之间,程清颖一口气攻了五六招!
这五六招都是杀着,剑式变化莫测,叫人防不胜防,只看得天柱大师和程千秋眼花缭乱。
蓦地,只听程清颖大喝一声,道:“着!”
剑光一闪,直奔燕驭骧双肩。
这一剑看去怎么也无法闪避,燕驭骧陡然退了一步。
程清颖喜孜孜地道:“承让!”
燕驭骧微微而笑,也说了一句:“承让!”
按照道理,燕驭骧被程清颖迫退一步,应该算是输了,但他怎么也说“承让!”呢?
天柱大师走了过去,道:“究竟是谁输了?”
程清颖道:“和尚叔叔,燕公子被侄女迫退一步,请你说句公道话!”天柱大师目光如炬,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按照道理燕盟主是输了,可是好侄女,你瞧瞧自己。”
程清颖在自己周身上一望,然后又在身上一摸再摸,觉并未短少什么,甚得意地道:“和尚叔叔,侄女并未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