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禛走到福寿宫的时候,面上还挂着笑容。
笑得有点傻,两边腮帮子都酸了,可就是控制不住。
太后问慕容禛:“禛儿气色看着不错,可还有什么不适?”
“祖母,孙儿——哈哈哈哈哈……”慕容禛才说几个字,没憋住就笑了起来。
他脸色涨红,不明白自已这是怎么了。
太后:“……看禛儿笑得这么开怀,的确是好全了。明灯大师名不虚传,哀家回头再派人去慈光寺再送一份香油钱。”
慕容禛都不敢再开口了,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笑。
他在福寿宫没待多久就再次回了东宫。
此后三日,开口就笑。
睡醒了笑,吃饭的时候笑。
课上犯错了哈哈大笑,连走路被石头绊倒都要笑一阵。
东宫众人看太子的眼神都变了,不知太子怎么变得有点傻。
慕容禛也觉得奇怪,便在太医来请脉时问:
“孤可有什么病哈哈哈哈哈……”
太医摸不着头脑:“太子何出此言?”
慕容禛:“孤就是总想笑哈哈哈哈哈哈……”
太医:“……?”
慕容禛在东宫大笑的时候,慕容宇在乾阳殿却笑不起来。
慕容宇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每天晚上依旧过着孤家寡人的生活。
不知情的人只当皇上最近埋首于朝政。
不过,慕容宇今日的神色好一些,甚至有些激动。
因为贺庭方说找到了青阳道长,今日就要进宫拜见。
“皇上,贺大人同青阳道长已经到了殿外。”王内侍禀报。
“快宣进来。”慕容宇语气中泄露出一丝急迫。
“拜见皇上。”
“道长免礼!数年不见,道长风骨依然。”慕容宇睁眼说瞎话。
任谁都看得出,青阳道长看起来比以前老了二十岁的样子。
十年前的时候看着像三十,现在就是五十多的小老头。
“皇上,贫道已经老了。”
青阳道长说话时有几分无奈。
他被贺庭方软禁在府中,日日严加看守,他想跑都跑不掉。
思来想去,决定假意答应贺庭方,先出贺府再说。
“贺爱卿是如何寻到青阳道长的?”慕容宇问。
贺庭方:“回皇上,此事说来都是缘分,微臣在京郊路上恰好遇见道长,便同道长一起来了。”
贺庭方此时也心中得意。
他就知道,青阳道长装清高装不了几日。
嘴上说的那么绝对,可现在还不是拉下脸皮乖乖答应了。
想来是在外面这十年吃了苦头,又想回长安来享富贵了。
“贺爱卿先回吧,朕要与道长长叙,道长这几日就宿在宫中。”慕容宇一句话直接安排好了。
若在以往,慕容宇兴许还会多夸贺庭方两句。
可今日慕容宇没说两句就让贺庭方走。
青阳道长在外面游历的十年中见了不少人情冷暖,现在隐约察觉到贺庭方好似不如从前那般得慕容宇信任了。
贺庭方离开后,慕容宇与青阳道长东拉西扯地聊了许久。
慕容宇觉得青阳道长比以前更木讷了,几乎是他问一句,青阳道长干巴巴地答一句。
终于,慕容宇问出心中疑惑:
“道长可感到宫中有怨煞之气?朕与太子今日都有些不适,不知是否为邪祟所扰?”
“皇上,贫道并未感受到异样。”青阳道长摇头。
慕容宇不甘心。
太后找来明灯大师去东宫诵经做法,驱除邪煞后,太子的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