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甚是清新,沿路风景亦奇丽无比。白玉箫忍不住拿出他的碧玉笛子吹奏起来,笛声悦耳,小鸟都似乎感到好听,从树林里飞出来。
但一声声惨呼传来,吴笛知道,这些小鸟并不是从树林里飞出来欣赏他吹笛,而是被惨叫声吓得飞走。
吴笛眉头一皱,心里暗道:“树林里只怕有事发生!”
身形一闪,吴笛掠进了树林里,要是路上有人的话,他定会觉得白天见鬼了,因为吴笛在眨眼间不见踪影。
吴笛听到了打斗声,他落在一棵树上,俯身下望,只见十几个蒙面人将一个白衣中年男子围得水泻不通,与其说是白衣,不如说是红白相间的血衣。而地上亦躺着十几具黑衣人的尸体,那中年男子也身受几处伤,手中剑上的血流到剑尖,滴在地上,显然双方战斗十分激烈。
一个手持狼牙棒的黑衣人道:“雁北飞,只要你愿意归顺我教教主麾下,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又何必作此困兽之斗。”
那叫雁北飞的中年男子吐了口唾液,冷冷道:“我宁死,也不做你们魔教的走狗。”
另一个双手持斧的黑衣人道:“顺者昌,逆者亡,既不降就只好送你去见阎王。”手一招,十几个黑衣人便围攻上去。
黑衣人手持大刀,刀法犀利,身手不凡,但雁北飞几个起落,便又斩杀几个黑衣人。
只听手持狼牙棒的黑衣人一声大喝,那些黑衣人闻声退下,手持双斧的黑衣人急掠上去,便挥舞双斧,斧声呼呼,逼得雁北飞连连后退。
吴笛在树上暗道:“看那穿着,手持狼牙棒和双斧的黑衣人,便是他们的头领,他们武功不弱,却让手下打头阵,消耗这雁北飞的体力,然后再出手,这位前辈今天只怕性命难保。”
但他似乎觉得自己想错了,只见雁北飞大喝一声,连击出数剑,剑势如迅雷般攻向黑衣人。黑衣人手持八十斤的双斧,动作并不慢,将袭向要害的剑势一一化解。
岂知雁北飞的剑法,竟虚虚实实,刚才使出的几招乃是虚招,引那黑衣人上当。最后终于瞧出个破绽,便使出一招“白虹贯日”,直刺喉咙,那黑衣人竟似傻了眼。
眼看那黑衣人就要被一剑穿喉,血溅当场。而在这千均一发之际,那黑衣人使出一招懒驴打滚,在地上滚出丈许,堪堪躲过这夺命一剑。雁北飞急忙追上又递出数剑,那黑衣人躺在地上,眼神露出了绝望。
吴笛看得心惊,暗想:“这下只怕没地方滚了。”
只听“当”的一声响,持狼牙棒的黑衣人抢将上来,隔开了雁北飞的剑,又连挥数棒,雁北飞急忙躲开,那手持双斧的黑衣人急忙站了起来。
此时双方都纹丝不动,雁北飞气喘如牛,那持狼牙棒的黑衣人得意笑道:“阁下还是考虑一下刚才的话为好,一身好武功就这样带进棺材岂不可惜。”
雁北飞大笑三声,骂道:“你们一群鼠辈,能耐我何,今天就算异首此处,也休想我替你们魔教卖命。”
手持狼牙棒的黑衣人道:“既是如此,我便送你一程。”手中狼牙棒挥得呼呼作响,手持双斧的黑衣人也急忙出手,三人便缠斗在一起。
“雁大侠侠肝义胆,令人敬佩,我兄弟俩助你一臂之力。”
只见两个身影从附近的树丛里跃起,加入了打斗中。
只见两人一胖一瘦,连绵出掌,迫得两个为首的黑衣人只得防守。
雁北飞见两人一出手便攻得对手手忙脚乱,心中大喜。
“多谢两位英雄侠士出手相助。”
在树上的吴笛看见这一胖一瘦,竟是酒铺遇到的熊氏兄弟,心中一惊。
二人不就正是魔教之人?他们又岂会出手相救雁北飞。
想到此,吴笛忍不住呼出声道:“前辈,小心!”
听到呼声,雁北飞不禁吃了一惊,便要从打斗中退开。然而为时已晚,只见熊氏兄弟突然转身,将本来袭向黑衣人的双掌,击在了雁北飞的胸口。
雁北飞对两人毫无提防,结结实实受了两人一掌,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数丈。
持双斧的黑衣人惊声道:“什么人?”手一挥,将手中两柄大斧向吴笛扔去。
两斧呼呼,向吴笛头部袭来,眼看他的头就要被两斧劈成三瓣。
岂知吴笛待斧头离头尺许处,两手齐出,一手接住一斧。
熊氏兄弟看清躲在树上之人是吴笛,想起他武功高强,不禁背脊发凉。
那两个为首的黑衣人大骇,竟想不到对方挥手间,能轻易将他奋力挥出的双斧接住。
手持狼牙棒的黑衣人一跃而起,挥狼牙棒向吴笛砸去。
吴笛笑道:“来得正好,这两把斧头送你拿去劈材。”
他两手一挥,斧头向已跃上半空的黑衣人的头击去。
那黑衣人这下傻眼,急忙将手中狼牙棒一横,挡在头上。
只听“当当”两声响,两柄斧头击在狼牙棒上,那黑衣人身子落空,摔下地去,不再起身。
吴笛施展轻功飞身到卧地不起的雁北飞身边,抱起他的身子,又飞掠远去,眨眼间消失在树林里。
为首的黑衣人捡起地上的斧头欲追,熊氏兄弟已掠到他面前道:“牛护法万万不可追,此人武功高强,只怕追上,你我三人联手,也敌不过他。”
那牛护法与熊氏兄弟同教多年,自是知道他们的本事,他两人如此说自是不敢再追。
“我们去看看马护法如何?”
熊能文走去低身一探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