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护法不过被震晕了过去。”
牛护法顿舒一口气,但脸上面露忧色道:“真如你们两人所说,那少年不除,只怕将来对我们教主消灭中原各门派便多了份阻力。”
熊能文道:“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与其杀他不如劝他为教主效力。”
牛护法道:“他既从我们手里救人,又岂肯跟我们合作?”
熊能文道:“将军有所不知,此人并非中原武林中人,可谓初入江湖,不辩是非,只要我们利诱善导,说不定便为教主所用。”
牛护法道:“好,这事便交给熊护法你二人去办了,如他仍执迷不误,我们便设计让他与那些正派人士一起消失。”
吴笛抱着雁北飞正施展轻功飞奔于树林间,突然觉得鼻子痒,不觉出口骂道:“他娘的,谁又有在想算计本帅哥。”
又飞出数丈,料定没人追来,便落在地上,将雁北飞放在柔软的草地。
雁北飞此时正昏迷不醒,鼻息更是微弱,吴笛握住他的手,不觉摇头道:“两人出手竟是如此毒辣,一出手便制人于死地。”
只见雁北飞微微张开眼睛,道:“多谢小兄弟相救。”声音细如蚊蝇。
但吴笛还是听得见,只见他苦笑道:“不用谢,你的心脉已被震碎,我可没有办法救你。”
雁北飞默然不语。
吴笛道:“你可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
雁北飞道:“因为他们想要我替他们卖命,不为他们效力的都得死。”这句话一说完,他已气若游丝。
吴笛叹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蛮不讲理的杀人理由。”
雁北飞听后轻轻一笑。
“他们不过铲除异己罢了,和我拿钱杀素不相识的人相比,他们杀人的理由是那么天经地义。”
吴笛惊道:“你是个杀手!”
“没错。”
“看来你也和刚才杀你的那些人一样。”
“杀人的理由并不一样。”
“那你杀人岂不是赚了很多钱?”
雁北飞惨白的脸露出一丝笑意。
“数不尽。”
吴笛惊讶道:“真的?”
雁北飞没有再说话,吴笛一探鼻息,叹道:“我好歹救你,让你多活了几口气。你就不能临死前把你杀人赚来的钱藏匿位置告诉我?”
吴笛把雁北飞的尸体入土为葬,找来块木头做墓碑,用手指在木头上划着“坏人雁北飞之墓”几个字。
吴笛对着墓碑道:“没想到你是个穷鬼,我找遍你身上,却只有几两碎银。这几两银子就算我埋你的辛苦费吧。”
他话一说完,只听背后有人叹了口气道:“想不到顶顶有名的“仁义杀手”雁北飞,一生仁义,死后竟被人当作坏人。”
吴笛自然知道他身后有人,但听那人说雁北飞乃仁义之士,不觉一惊。
“他既是杀手,你二人为何还称他一生仁义?”
他身后此时正站着两个人,一胖一瘦,自然便是熊能文和熊能武。
熊能文道:“雁北飞之所以被称为“仁义杀手”,是因为他只杀世间不仁之人,不义之士。外表虽是残忍冷酷的杀手,实是惩奸除恶的侠士。”
熊能武叹道:“可惜从此世上就此少了一个侠义之士。”
吴笛心里震惊不已,但嘴上一声冷哼。
“你们两个杀了人,还来猫哭耗子,实在无耻。”
熊能文道:“无耻又如何,只要是我们教主看上的人,像他这样舍生取义的人,就算不死于我二人手下,自也会死于魔教其它高手之下。”
吴笛道:“杀人还有理,我虽与地里躺着的人非亲非故,但看到你们两个坏人,也会咬牙切齿,忍不住动手。”
他手一挥,做墓碑的木头便少了一截,木头上亦少了“坏人”两个字。
熊氏兄弟皆是一惊,熊能文惊慌道:“小兄弟别冲动,我们追寻来此,只不过是找事与你商量一下。”
吴笛道:“那我倒要听听你们狗嘴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熊能武笑道:“我们这次来只不过是想转达我们教主的意思,正所谓识事务者为俊杰,我圣教势力遍天下,教主更是热爱贤才。只要小兄弟为我们教主效力,待我教一统江湖后,兄弟便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吴笛道:“只可惜我视名利如沙石,视金钱如粪土。两袖清风,身无牵挂,自由自在,纵横江湖,岂不快哉!”
熊能文道:“好个视名利如沙石,视金钱如粪土。只是小兄弟岂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今我教已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若不为我教效力只怕他们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