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定力够足,这口酒水只怕早已喷在桌上。但还是没完全咽下去,一些呛在咽喉,把他呛得满脸通红。
也不知是故意捉弄,还是醉得迷糊,她凑上前盯着他的脸:“不过看了几个字,脸红什麽呀?”
无夷好不容易顺过气,想叫她将那几个字换回来算了。不期对上她灼热的目光,里头仿佛藏着勾子,要将他的心魂都勾走。
西鹭突然伸手捧着他的脸,笑得比那八大金字还要灿烂:“我的夫君可真美,我有些等不及了……”
话音刚落,她手腕转了转,原本缠着廊柱的赤金绸缎蓦地窜过来,裹住无夷的身子,把他手脚都绑在里头。
他心觉不妙,她说等不及的意思,总不会是……
西鹭忽然起身,绸缎便带着他随她往屋里飞去。
进屋後,无夷就被抛在床上,西鹭坐下来,微勾的嘴角带着几分戏谑:“先行洞房的礼数也不是不可以。”
他哪里敢想她如今变得这般大胆无忌,劝她等酒醒再说。
西鹭却充耳不闻,她将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捆住他的绸缎瞬间听话地松弛下来,在床铺摊开喜庆的金红色。
重获自由的无夷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就被她摁住肩膀,重新压回床上。
她半卧在他身侧,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微眯着的眼睛带着几分醉意和肆无忌惮的笑意。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指尖摩挲过的下颌泛起细密的酥麻。
“鹭鹭……”他的声音略带隐忍後的沙哑,试图唤回她的理智,“你醉了,不太清醒。”
西鹭手指顺着他的下颌滑到他的唇边,拇指轻轻压了压,便令他呼吸微微一滞。
“你以前喜欢这般折磨我,感觉如何?”她低身贴近他的颈侧,混合着酒味的气息毫无阻碍地钻入他耳窝。
无夷只觉耳根渐渐发热,手指微微攥着。握住她的手臂,想要将她推开,却又被她火热的目光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哪里是推不开,分明是想顺势而为……
到底贪恋她的亲近。
西鹭原本只想捉弄他,却不想自己渐渐陷入与他肌肤相亲的欢喜中,无法自拔。
手掌仿佛有意识般一寸寸往下游走,触碰他心口的那块伤疤时,清晰地听见他气息不稳地吸了一口气。
“还很疼吗?”
她这般问,手指却没停,沿着伤疤游走,害他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震动。
他压着声:“尚能忍受。”
心口的疼能忍受,忍受不了的是她淘气的手指。
“看来你的忍耐力很强。”西鹭缓缓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他的鼻端。
“我的忍耐力如果很强,不至于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无夷陡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两人的呼吸在这狭窄的空间暧昧地缠绕,目光紧紧粘在对方眼中。
“鹭鹭……”他微俯身。
西鹭没有抗拒,甚至双手环住他的後颈,仰头靠近。
就在两人的唇瓣就要触碰之际,屋外突然传来玄章焦急的声音:“师父!在屋里吗!”
无夷一顿,皱了皱眉,显然对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不悦。
西鹭眼中的迷离瞬间消散,两手将他推开:“你徒弟找你呢,还不应一声?”
他单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方才撩的火还没烧完,不急着应。”
西鹭促狭一笑,突然高声:“你师父体虚乏力,下不来床,你直接进来吧!”
“……”无夷暗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她可真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