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嫖赌,无所不为,酒后回家,更是把白秀喜当做出气的沙袋,肆意殴打。
后来,白秀喜发现自己怀孕,对方态度也终于发生了转变。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白秀喜也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后来,孩子出生,对方竟又故态复萌。
直到那一晚,他抱起襁褓中哭闹的婴孩想要砸下去,白秀喜才恍然惊醒。
她拼了命夺过孩子,落荒而逃。
身上没钱,她一路或搭好心人的便车,或步行地乞讨着来到了这里,还好遇到了肖薇和金来。
所以,即便金来和肖薇夫妇感情很是和睦恩爱,白优也在一个很温暖的家庭里长大,可是六岁那一年后,他却从未再想过关于“自己的家。”
尤其后来读小学,进入那种所谓的贵族私立学校后,他更是见到了婚姻中那些人形形色色的丑态。
金钱结合的婚姻,反目成仇的婚姻,离婚时为了争一只宠物而打到头破血流却谁都不肯要孩子的婚姻……
不知道是不是特定环境下的产物,他记得,小一到小六,他们班总有些孩子的父母在闹离婚。
自此之后,他的世界里更是只剩了他母亲和金家。
他的世界很小,就那么一小片地方,放不下太多人进去。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孟青言没有说话。
他弯腰抱起白优,带他进浴室清洗。
热水浇下来的那一刻,他自身后紧紧环住他。
“我和白老师的想法不一样。”他说。
出身不同,环境不同,想法不同,其实再正常不过。
就像白秀喜,虽然自己经历过不幸,但还是一样盼着他可以找个伴儿,相伴到老。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母亲有什么错。
每个人都会受自己所处的时代,教育和环境的影响以及局限。
他母亲也一样。
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爱他,虽然那种方式未必正确。
也因此,他也只在刚出道接受采访时表示过自己是单身主义。
后来知道自己的母亲很是介怀,便也再没有提过相关话题。
不过,他并不像在意自己的母亲一样在意孟青言,也无意深入孟青言的精神世界。
只是,刚对人倒过垃圾,转头就对别人冷脸相向,多少有点太渣。
而且,孟青言今天的服务确实很到位。
于是他微微偏头,冲孟青言挑了挑眉,问,“那孟老师是什么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孟青言忽然垂眼对他笑了。
水流自他睫毛上滑落,像两扇遮雨帘,雨水最后全都落在了白优的眼睫处。
白优眨了眨眼睛。
“我肯定是要找一个自己很爱很爱的人,然后和他携手到老,好好过一辈子的。”孟青言说。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白优想了片刻,意识到是之前去医院看望李勋时,自己对孟青言说过的。
孟青言其人,果然是将“睚眦必报”这几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哦,”他漫不经心地挑衅,“那我可要羡慕孟老师一辈子了。”
孟青言这次倒很善良,并没有和他针锋相对。
白优怀疑,自己这句话的杀伤力大概多少有点不够。
于是他重新抬头,轻佻地勾了勾孟青言的下巴,“不愧是弟弟,这么纯情?”
只是,“纯情”的孟青言很快就变得不再纯情。
下一刻,白优就被人勾着腰,有点凶狠地按在了卫生间湿滑微凉的墙壁上。
“把腿并紧。”孟青言哑声。
与此同时,网络上中娱乐对八号楼的独家专访也已经炸成了一锅粥。
不过才刚刚发布十分钟,就已经冲上了中娱乐下半年新闻流量之首。
而紧随其后的,则是孟青言二摘影帝桂冠的新闻。
不同的是,这条新闻当初铺天盖地,中娱乐并非独家。
“开年奖金稳了。”主编拍着记者小李的肩膀称赞。
“哪里,哪里,是您标题想的好。”小李立刻拍马。
中娱乐这次用的标题确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