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虚没在,你才方便说呀。
但转念又明白了,她是装着怕挨打。
王慈雪道:“颖颖他哥,刚才你哪些话,一是我听不懂你说的神经系统。
你想,你都是有宫殿的人了,一气还修了三处,我哪敢说你不是呢?二来,我明知道打断你说话是什么后果,我得准时候,才敢说呀。”
步虚笑问:“哟,前嫂,这又怎么啦?怕成这样。”
褚照天朝他瞪了一眼:“你住嘴!”
再看向王慈雪:“可你又说,你明白了,说我是来找茬儿的。”
“你那些话是故意找茬呀。
你对我说过,让我远距离看你改毛病,后来又说要和我相敬如宾。
你刚才进门,我以为你是要为白天和柳艳秋做的龌龊事情,向我道歉。
可听来听去,你是指责我对你怎么着了。
我这才知道你不是道歉的,是我想多了,你从来没道过歉,我要不想自讨苦吃,就乖乖听着。”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说完了,摘掉手表,取下项链放在冰箱上,是什么意思?”
步虚眼睛掉来掉去,谁说话,他看谁。
他也不明白王慈雪那举动。
“我现在没收入了,怕你动手,把手表项链弄坏了。
你去问问柳艳秋、高警官、刘警官他们,我知不知道你在盛城商场。
柳艳秋接了你电话,训了我一通,叫我在家等警察。”
“你怎么不解释呢?”
“开始我害怕,不敢说话。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后来,我听出你说的事情,跟你梦里说的童话差不多,我想,也许你说的是那个童话的第二季。
你爱说,就说吧。
这时,我才没害怕了,可又多了担心,担心你这儿病了。”
她指了指自己脑袋。
“那天在别墅卧室,你为什么害怕我给你把脉呢?”
“我不害怕呀。
可你会把脉吗?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颖颖他哥,你那性子你心里有个数呀。
见着个女的,你要不占点儿便宜,就觉得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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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虚笑道:“褚哥,你是有这毛病。”
王慈雪听步虚一说,胆子又大了点儿:“像我这种头天才离婚的前妻,你还没遇见过呢。
你万一只是图新鲜,想调戏离了婚的前妻呢?站在我的角度想,我认为刚离婚,你又动手动脚,应该拒绝。
既然离了,就不能玩儿暧昧,非礼勿摸。”
虽然她的辩词无懈可击,但褚照天总感到哪儿不对。
秣马而来,铩羽而归。
褚照天有一种想上天没上去,想下凡没下来的失重。
真有点儿尴尬!
可他又不甘心。
“现在我给你切诊行吗?”
“行啊。
步虚在看中医书,也给我诊诊吧。
天晴下雨浑身上下都酸痛,肩胛骨、颧骨、肱骨,肋骨,反正长骨头的地方都痛,医生说我陈旧性损伤严重,他检查后,说得我都没信心活下去了。
可他鼓励我说,加上韧带和肌肉陈旧伤,我能上学校疼痛科当教材。”
褚照天眼里流露恻隐,心中升出羞愧、懊丧。
给自己撒了把盐,还给擅长用盐的前妻伤口上撒一把。
步虚已在王慈雪平淡的诉说中,已把折叠茶几摆好,请王慈雪坐下。
他说道:“前嫂,我现炒再卖,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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