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少时入宫不懂事,没曾想竟是这样的意思,被折磨了这么多年,奴才屡屡想要逃离,奈何他却是身居高位,奴才不敢。”
“你怎么断定本宫会帮你?”
“娘娘身边没有可信任之人,奴才愿意马首是瞻,誓死追随娘娘。”
“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相不相信,自然有娘娘定夺,奴才会做好份内之事,全力伺候娘娘。”
姜初芷笑而不语,她确实有意培养赵成业,不过她一直不清楚他的内心,现在也算是明了了:“好了,本宫饿了。”
“是。”赵成业感激道,“午膳已经备好了,娘娘请。”
赵成业小心扶着姜初芷往饭厅走,路途之中,却瞧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那人明显慌乱,连话也说得不利索。
“免礼。”目光渐渐变得玩味,她怎么会拿捏不准他的心思,“陆大人可有要事要奏?”
陆鹤安赶忙低声回道:“没有,只是先前娘娘答应微臣的事情。”
姜初芷这才想起来这事,她连忙摆手吩咐赵成业道:“你去把本宫放在梳妆台左侧木柜第三层的香囊取来。”
“是。”赵成业低垂着眼瞥了眼陆鹤安,便转身离开了。
姜初芷转身走进了饭厅,陆鹤安只好拱手站在门前候着。
“进来吧,外边雪大。”
“是。”陆鹤安只敢站在门侧垂头拱手地站着等候。
不到一盏茶的时辰,赵成业便悄无声息地把东西取来了。
“多谢娘娘。”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是贵重之物,陆大人可要好好收着才是。”
“是。”
姜初芷望着陆鹤安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赵成业,还有几天到年宴?”
“不到半个月了。”
“好。”
一夜的大雪,气温骤降,谢承安的病情突然加重不少,紫宸殿的大门几乎要被来来往往的太医踏破。
早朝恢复,在宣政殿进行。
“娘娘,燕窝来了。”赵成业小跑着将热腾腾的燕窝端上案几,垂着头轻声道,“陛下已经服了药睡下去了。”
“好。”姜初芷头也不抬,“你去将安东将军唤来,他递呈的奏折有问题。”
“是。”
半个时辰后,陆鹤安规规矩矩地拱手站在堂下,赵成业识趣地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两人。
姜初芷瞬间明白了当初谢承安望着堂下跪着的她的心境,她冷哼了一声,将握着的毛笔放在笔架上。
“陆大人。”
“是。”陆鹤安心中没来由的不安,他是不是微微偏头望向空荡荡的殿门,似乎是想要逃离这里。
“任职这么些日子,怎么连个奏折都写不明白?”姜初芷拿起案几上右侧角的奏折,慢条斯理地走到堂下,递给陆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