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个大概,他转头问余白:“这家店里特色的话,这个猪脑子还不错,只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习惯。”
余白果断拒绝了安殊亭的推荐:“你自己吃吧,我再要一个空心菜。”
琴姐点了点头,看着这二人默契分明,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她倒是没有多想就是觉得这个帅哥也就是看着冷。
点完了菜琴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安殊亭就知道她还没有死心,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余白面前,语气酸溜溜:“长得好看可真好不是吗?才见了一次就能让别人念念不忘。”
余白侧目,白皙的侧脸在灯光下仿佛冷玉,眼尾忍不住上扬:“所以你当初也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对我念念不忘的吗?”
安殊亭发现余白应该是挺自恋的性格,不过是当初那张冷漠的面具遮掩了他的本性。
他语气顿了顿,故作犹豫:“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漏了一双手,我怎么知道你好看不好看。”
余白似笑非笑看着安殊亭,他可记得有些人当初是怎么说的,这才过了多久:“所以一见钟情是骗人的?”
他回忆了一下他们的初见,好像确实没什么美好的画面,甚至真相更加不堪。
当时他是报着自己不好过,安家人凭什么幸福美满的心态,可如今他竟然和害他变成这样罪魁祸首的弟弟谈起了恋爱。
有时候他都觉得安殊亭是个恋爱脑,否则稍有理智的人谁能心无芥蒂的和妄图伤害自己的人谈恋爱。
可安殊亭的喜欢又实在诚挚热烈,哪怕自己这样的人都仿佛重新被他点燃。
往事重提,两人忍不住调侃对方,这时服务员端着鸳鸯锅走来。
安殊亭侧身让了下位置,等服务员放好菜离开,打了一碗菌汤放在余白面前:“我当时觉得这个人声音很好听,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关注了一些。”
“后面了解了一下,莫名就喜欢上了。”
他对余白的喜欢很复杂,或许对方长相确实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更多还是知道原故事后对这个人的疼惜遗憾,以及想要挽救弥补的情绪。
他有时候也觉得神奇,明明自己就不是容易心生怜悯的性格,怎么就对余白例外。
余白听到他的回答,笑了笑:“喜欢这种感情,确实毫无道理。”就像自己,明明只是偷偷观察对方的习惯和行动轨迹,却在日复一日的偷窥中动了心。
安殊亭不意外余白的回答,这人别看年纪不小了,对感情这种事情却总有避讳。
可若不是这种性格对方也不会单身至今吧,没看琴姐只是打了个照面,现在还频频往这边看。
安殊亭比了下手指,示意余白朝柜台方向看:“琴姐还不死心呢,你为什么不让我介绍你是我男朋友,这样的话她也不至于惦记。”
“琴姐这个人特别喜欢帅哥,只要看见长得好看的她都想去捞一把,她肯定觉得我说你不是单身是借口。”
余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对上琴姐突然扬起的笑脸,微微颔首。
“我不想特别高调,也不想让别人因为我喜欢男人而对我侧目。”余白道。
安殊亭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时叹了一声气:“很多事情就是被你们想复杂的,其实哪里这么麻烦,不过我尊重你的想法。”
余白听出他的不满,含笑不语,拿起公筷夹了肉卷给他。
安殊亭的人生太过顺遂,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也往往都能达到自己的心意,就好像母亲改了他的志愿,他当机立断给了她深刻的教训,并且第二年就又重新就读了自己喜欢的大学。
他的能力无可置疑,读书的时候就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自己买了房子,前途是肉眼可见的光明。
而自己的尽头却是灰暗和死亡,不知道哪一天自己的病会不受控制,他们两个注定背道而驰。
他太璀璨舒朗,所以还不太明白人心的丑恶,还有人言可畏这几个字的沉重。
余白不愿意有一天这个男孩儿视若珍贵的感情成为他完美人生的污点。上天让他们没有在那辆火车的终途分离,他想或许哪怕注定分离他们也该有一个浪漫的结局。
吃完饭琴姐还不死心偷偷问安殊亭,直到余白亲口承认自己有对象这才不甘不愿的放两人离开。
安殊亭又领着余白去学校转了一圈,走的时候从图书馆借了一堆书,最后还是遇上了安殊亭的室友帮忙搬了一趟才全部拿完。
被抓当苦力的室友李成东出门的时候还甩着酸疼的手臂:“我这什么运气,本来就是给你传个话开学前聚一波,结果又要跑腿又要出力,有些人连水都不请我喝一口。”
安殊亭挑了挑眉:“那你以后论文自己写,不要问我。”明明是这个家伙不愿意喝寡淡的白水,家里又没有饮料,如今他还倒打一耙。
安殊亭话一出口,李成东原本满脸的哀怨瞬间变得谄媚:“那哪行,你可是学神,哥们年底就靠你了,大家都是学霸你怎么就一枝独秀,老天真不公平。”
“呵!”安殊亭冷笑。
李成东转头告状:“余哥,你看他,这就是兄弟吗,态度太嚣张了,你回头说说他,让他平时别仗着脑子好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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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站在安殊亭身边看着两人拌嘴,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等送走了李成东,他才对安殊亭道:“你们晚上的聚会我就不去了,都是你的同学,我去了有些不合适。”
安殊亭坐在秋千上,一把将余白拉到自己腿上:“我想让你认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