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东你也见了,他们性格都大大咧咧,很好相处。”
晃悠悠的秋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被安殊亭借力摇晃起来,余白紧紧的搂住安殊亭的腰保持平衡:“我知道了,那晚上我们一起去,别这样玩儿,很危险。”
安殊亭看他紧张的模样,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宽厚的掌心按在他腰窝:“放心吧,我能抓住你,而且就算摔了,一定是我垫底,不会摔着你的。”
余白被他这样亲密的贴近,一下软了身子,淡然面孔下他疯狂迷恋和安殊亭肌肤相贴的所有活动,那种滚烫温度的传递让他莫名兴奋。
秋风微凉打在余白脸上,让他勉强找回了几分清醒,他勾着安殊亭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间:“好听的话说得这么顺口,也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
安殊亭现如今很能读懂他的口是心非,不轻不重的又摁了他一下,余白声音发闷,这下子一句话也没有了。
花园里两人沉默的随着秋千荡漾,洁白的衬衫像是最纯洁的纱幔,挡住了年轻人的荒唐。
因为做了个小游戏,两人出发的时间有些晚,到的时候大家基本都来了。
看见安殊亭,李成东热情的起身,还踢了一脚旁边的王科:“起开,让我余哥和安殊亭坐这里。”
王科瞪了他一眼:“就你爱表现。”话这么说着他往旁边挪了下,再看向余白和安殊亭时,眼睛里满是好奇:
“你是安殊亭的哥哥吧?以前总听安殊亭提起,果然是亲兄弟,都这么帅绝人寰,之前家里寄过来的特产很好吃,谢谢你。”
这会儿包间里全是安殊亭的几个室友,听他这么说,其他人也看过来,对安殊亭的家里人他们还挺好奇的。
他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没怎么听安殊亭提起过家里人,甚至在讨论家庭关系的时候,安殊亭总是沉默。
可要说关系不好吧,他们也见了好几次安殊亭收到家里寄来的包裹,虽然最后那些特产都进了他们这些室友的肚子。
往常他们都不好意思追问,就怕触及安殊亭的忌讳,今天好不容易安殊亭的哥哥在场,且两人看着关系很好,他们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余白端着果汁的手一顿,对上齐刷刷看过来的五双眼睛,解释道:“不是,我是他大哥的同学,和安殊亭是朋友。”
王科原本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故事,结果不是安殊亭大哥,他尴尬的挠了挠头:“嗐,李成东回来的时候说小安的哥哥送他暑期返校,我们就误会了。”
安殊亭知道他们的好意,端起酒杯:“谢谢大家的关心,不过我家里真的没什么事情,就是和家里人处不好。”
他将胳膊搭在余白肩膀上,眉眼带着轻快的笑:“再给大家郑重介绍下,这位,余白,我的知己,蓝颜知己,下次千万别胡乱猜测了,他要是我亲哥,我要哭死。”
听到安殊亭的解释,大家哈哈大笑,包间里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余白对他的小心机感到好笑,任由他当着大家的面勾肩搭背,将他手里的酒杯换成了牛奶。
李成东坐在一边啧啧称奇:“安殊亭平时看着笑眯眯的,其实谁的话也不听,在你面前还挺乖的。”
余白看了安殊亭一眼:“可能他做了亏心事吧。”
看着余白和那几个你一言我一语迅速融洽起来,安殊亭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在余白耳边道:“我先去洗手间一下。”
余白摆了摆手示意他走人。
他们寝室的老大哥肖琦见安殊亭离开,将手机塞进口袋里,也出了包间。
李成东给余白倒了酒,余白笑笑,端在手上也没有喝。
王科唱情歌唱得正投入,大家也自觉放低了谈笑声。
王科一首歌唱完,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三个女同学。
其中一个女生长相格外亮眼,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半披肩,面容清丽,满身书卷气。
王科见到来人立刻放下话筒:“快点,准备好了吗?”
“好了,谢谢你,王科。”徐书凝因为紧张手指紧紧的缠着盒底的绸带。
另外两个女同学了扬了扬手里的帆布包:“她好不容鼓起勇气,我们当然不能掉链子呀。”
李成东轻声解释:“今天我们打算当回月老,成全有情人,咱们小安有时候体贴,但有时候就像个榆木疙瘩,还要女孩子先开口。”
余白捧着酒杯的双手蓦然收紧,这是个只一眼就让人心生好感的女孩儿,原来他的体贴和周到真的也给过别人。
他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刺激的酒液让他忍不住猛地咳嗽起来。
其他人看到余白被酒呛到连忙关心询问,白裙女孩儿从包里掏出一颗橘子味的糖果递给余白:“吃一颗糖压一下。”
余白笑了笑,原本微白的脸色因为红酒微醺泛着红润:“谢谢,祝你如愿所偿。”
徐书凝霎时间红了脸,将准备好的视频相册导入显示屏。
另外几个人将包里的千纸鹤还有五色星星拿出来,挂在房间里。
李成东边看视频,见他们给灯上都挂了,忍不住咋舌:“这是折了多少,你们真的不觉得幼稚吗?摆玫瑰花不好吗?”
余白捏着手里冰凉刺骨的酒杯,看着屏幕里安殊亭笑容灿烂的模样。她一定抓拍了许多照片才能做成一个长达十几分钟的照片集。
王科正忙着挂星星,听见李成东的话忍不住嘲笑他:“这是浪漫,你懂不懂。”
安殊亭的照片之后是女孩儿的独白。
“安殊亭,作为同班同学,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说话竟然是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