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孟言澈心里也不好受。
想抱抱她,但又怕自已一个不小心,再让她手上的针扎破血管,只好作罢。
抬手抚着她的脑袋,“别太难过,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命数,医生又不是神,我知道你一定尽力了。”
“我就是觉得自已能做的实在太有限了,或许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要做临床医生,这样的情况往后还有很多。
她总得内心强大一些才行。
孟言澈:“没事,难过的时候别憋着,我在呢,憋着容易生病,自已的身体最要紧。”
钟晚卿以为他在说自已发烧的事,
“我可能是做心肺复苏的时候出了汗,之后难过,去天台吹了会儿风才感冒的,不是因为别的。”
“有吃药吗?”
钟晚卿摇摇头,“下午就是有点发冷而已,没太在意。”
孟言澈:“……”
没太在意?
她就这么不爱惜自已的身体吗?
“我回来的时候你都烧到39度了!”
孟言澈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你好歹是个医生,自已感冒都不知道喝药?!”
“还是你也跟我玩医者不自医那套?”
“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不喝药也不跟人说,就打算自已窝在被子里生扛?”
要不是他刚好赶回来,谁知道她要一个人烧到什么程度。
想想都后怕。
态度实在凶,一句接一句,说的钟晚卿一愣一愣的。
本来每到生理期这几天就心情不好。
听着这番质问,结合自已心里还介意的那件事,突然就觉得很是委屈。
他凭什么在这儿凶她?
委屈涌上心头,钟晚卿抬眼瞪过去,鼻尖就突然泛酸了。
带着哭腔控诉道,
“我都说了下午没太在意,你凶什么啊?”
“难道我是故意想要生病在这儿输液的吗?”
“我是成年人又怎么了?成年人就不能生病了吗?”
“我难受到只是想先躺一会再找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这回轮到孟言澈被吼得发愣了。
钟晚卿性子恬静,一直以来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情绪激动的跟他吼着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