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已经约定,以兄妹相称,哪有做妹妹的给哥哥磕头的道理?”
“这……”西施笑眯眯地反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范蠡笑道:“什么也不让你做。我只希望,当你确认我是范蠡之后,别把你吓跑,还照样叫我大哥哥。”
西施扑哧一声笑道:“这个容易。说吧,我伯辛哥什么模样?祖居哪里?身高多少?年庚几许……”
“伯辛嘛,母猪眼,紫赯面皮,身高八尺,年庚四十有九,祖居晋国。其妻伯里氏。一子一女,子名伯福,女唤伯玉枝,我说得对不对呀?”
西施移目妇人。
妇人却将二目转向范蠡,又惊又喜道:“你果真是范大夫,老妪有眼无珠,慢待了大夫,老妪向您赔罪!”双腿一屈,跪了下去。
西施见了,忙跟着跪了下去。
范蠡原本要搀西施的,觉着不妥,还是先搀妇人,一边搀一边说道:“在下已经和您的女儿结为异姓兄妹,论理,该叫您一声伯母。您这一跪,不是要折杀小侄吗?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搀起妇人之后,方才去搀西施。
妇人起来之后,忙跑到厨房忙活起来,不到一刻钟,端进来两凉两热四个菜,还有一大壶酒。几经推让,范蠡东向而坐,妇人南向而坐。西施西向而坐。但这妇人很精,坐了一会儿,找个借口,离席而去。
三樽酒下肚,西施面如桃花,一双略带醉意的美目,直勾勾地瞅着范蠡。
范蠡小声赞道:“西施妹妹,这酒一喝,你愈发动人了。”
西施笑而不语。
范蠡笑嘻嘻地说道:“小妹,你敢不敢坐到我这里来?”
西施朝门口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范蠡笑道:“你放心,伯母不会来的,过来吧。”
西施又朝门口望了一眼,立起身来,走向范蠡,坐到了他的右侧。
范蠡捉住她的小手,摩挲了一会儿,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朝她的香唇吻去。
这一吻,她的周身像通了电一般,热血汹涌,身体发软,连呼吸都有些发急。
这一吻,足足有半刻钟,由缓变急,咂咂有声。她软了,她酥了。
她的心怦怦乱跳,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骚动和亢奋在胸中泛滥。
她想叫,但她忍住了,眯缝着一双美目,娇喘吁吁。
“西施小妹,我喜欢你。”范蠡道。
“我也是。”西施哼哼唧唧道。
“可我比你大十几岁。”范蠡又道。
“十几岁算啥?我爹大我娘二十岁。”西施道。
吻。
再吻。
两条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你还不足十四岁,怎么成婚?”范蠡不无担心地说道。
“我可以等你。”西施道。
话刚落音,门外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二人一惊,忙将两片嘴唇分开,西施又坐回到她原来的座位上。
妇人缓步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便是伯辛,他一见范蠡,忙行以空首之礼。
范蠡还了一礼说道:“坐,请坐。”
伯辛道:“没时间坐了,大王立等您回去呢。”
范蠡道:“出什么事了?”
伯辛道:“吴国打过来了。”
范蠡轻叹一声道:“这是迟早的事。吴国的统帅是谁,大将是谁,也不知大王有何打算。”
伯辛道:“吴国的统帅是夫差,大将是伍子胥。至于大王有何打算,在下不知,但大王有旨进府,要您速回诸暨,参加明日的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