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七月中旬过来,我从未再见过他,只见了他母亲身边的婆子。”
那婆子给了她一包首饰,她直接拒绝,没成想对方故意留在房间里两根金钗。
也就是那两根金钗,让巡查司登门,直接把她们母女带走要关到监牢里。
她没有偷东西,更没有要什么东西。
只是想让对方写一封和离书。
之后一拍两散。
“对方绝不肯写。”苏茵茵断言,“若写了,就证明他成过亲,这桩事还要放在明面上被人当笑谈,再也遮掩不过去了。”
“是啊,他家不肯写,只想把这事揭过。”柳月却道,“所以才设计让我入狱。”
“等到对方考完乡试,中了举,名次再高一些,我就再也没有要和离书的可能。”
中举,便是官身。
又有了更多筹码,在婚事上虽有瑕疵,却也不是大事。
再说对方有真学问,明年会试若再高中,柳月的冤屈,那才是无地可发。
对方可真是好计谋。
用这样的计谋,对付一个弱女子。
至于这个女儿,虽为他家血脉,却也不算什么。
别说是女儿,便生了儿子,同样无所谓的。
都说母凭子贵,倒是虚言,更多的是子凭母贵,方能登堂入室。
现在的柳月不准备再跟对方过下去。
唯一要求便是,写封和离书。
既为这些年的情谊,也要给女儿一个正儿八经的身份,否则她以后便是私生女。
孩子自然是她抚养,但户籍上父亲的名字不能空着。
原来是这样。
苏茵茵听得气恼。
对方玩得开心,可以随时回头,却从未考虑过对方的感受。
“那你相公呢,难道做缩头乌龟?他对你过来,是不知情,还是不想见。”苏茵茵下意识道。
柳月迟疑:“大概率不知道,他确实吃不得苦,却也不会让人把我跟女儿关到牢房里。”
而且她隐隐有些猜测。
不报官却要把她关起来,明显是怕对方知道。
人都是极复杂的。
以对方软弱的性子,确实做不出来关押妻女的事。
如果她一定要和离书,对方大概率是会给的。
可她根本见不到本人。
但凡靠近一些,巡查司的人立刻过来要把她关押起来。
苏茵茵找到症结的关键,也把她家的事说了:“我家因此谣言傍身,既跟你的事有关,其实也跟兵马司其他指挥使有关。”
“现在想要洗脱嫌疑,只能去找孩子她爹。”
“要不然我去找,我去替你传递消息。”
如此看来,两家的目标一致。
柳月想要和离书,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给女儿一个身份。
苏茵茵既想帮她,也想让流言制止。
她的家真的真的非常好,是她上辈子做梦都得不到的家人,不能让大家出一点事。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