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她拙劣的试探,直截了当:“不会用那支粉色巴黎钉。”
严知希果然被挑起兴致,“为什么?就因为是我送的?”
谢逢青只是撩眼怀中的赤。裸的女人,在被子里的手还在抚摸她的温热。
“不算吧。”谢逢青淡笑一声:“因为迟早会有今天。”
“……”严知希适时闭嘴。
再说下去,怕被赶出这个温暖的怀抱啊。
这次对话过后,两人的气氛有点微妙,但总归还是温馨的,起码此刻,严知希冰冷的身体是温热的,是软的。
不过,等谢逢青随身携带的那包硬冰爵万宝路整盒销空,蓝色盒子里的包装也全部开完了,严知希还没完全过瘾。
“你办公室还有么。”她问的不止烟。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荤,就不太能停。
今晚荒唐,但有人必须清醒。
“就到这儿吧。”
这人眷恋的抚摸,嗓音带笑,转而指骨轻碾,从床头递拿过本该在她包中的协议书,转而递到她眼前:“把字签了吧。”
没等严知希,他起身离开,不带丝毫眷恋,身边温热骤空,严知希表情滞停。
很难受。
就像戒烟时的痒,抓心挠肝。
等人再来,表情全然冷漠。
深蓝色西服正装很显年轻,在墨夜高窗身姿挺拔,正在系纽扣与领带,因此微微仰着首,眼底流露毫不掩饰的冷淡,睥睨着人。
仿佛他们没有过整日缠绵般。
严知希无奈:“签了字,还能亲么。”
男人靠在台柱上,没什么表情,插兜腕骨出的双青蛇头精钢腕表反射出冷光,在浓夜明显。
只消一眼,严知希干脆利落练笔签了字儿,笑着递给谢逢青,“好了,谢总。”
谢逢青没接,只是深沉地看着她。
严知希肩颈都仍赤。裸,散发着盈盈光泽,在高窗明楼晦暗夜色中,白的发光。
她微笑着,保持与递给的姿势,看着自然,其实连纤臂都在较劲。
这样的对峙,落幕在谢逢青上前接过。
严知希原以为,起码他会在说一句体面话,来证明他们是好聚好散。
但他离开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眷恋不舍,步履稳健,连侧眸余光都不施舍半分,房间里安静的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满室寂静,窗外不知何时落起小雨,淅淅沥沥。
严知希靠在床头,纤长细腻的手臂在床里摸索,银色巴黎钉燃起刺眼的猩红,她也将私藏的最后一支烟点燃。
望着窗外寂静落寞,严知希深深吸了一口,这次没过肺,全然吐露,满室香雾缭绕。
高楼大厦视角太居高临下,严知希眼神冷漠遥远的眺望,银河似的街道现在都车水马龙,万家灯火生生不息——
而她现在只觉得冷。
冷的刻骨,血液都凝固,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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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少爷与他还未算真正公开的妻子离婚,这件事算得上京市的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