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初夏求侯爷的,您不要和侯爷置气。
初夏的夫君死的早,婆母又容不下我们母子。
这才不得已求了侯爷,若是惹得姐姐不高兴,我和聪儿这就走。”
说着掩面抽泣,故作离开的样子。
我冷哼一声,见不得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
肖良却发了火。
大手拉住郑初夏的手腕。
她果然停住了脚步。
“叶知音,我一向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女人。
今日,我将初夏母子带回来,不过是想给她们母子一个容身的地方。
府里西院空着,你若是看不惯,今后便不往那处去。”
这是婚后,他第一次唤我全名。
我没有吵,也没有闹。
视线瞥在一边,不想去看他们,“这侯府都是侯爷的,侯爷愿意让谁住,那便由谁住。”
这一次,肖良没有开口。
郑初夏却猛的跪在了我跟前。
脸上哭的尽是眼泪,那模样我见犹怜。
“姐姐您别生气,治疗心疾的药也是侯爷看初夏可怜,这才赏给了初夏。
若是因为初夏惹得姐姐与侯爷不和,初夏宁愿死了算了。”
说着她一头撞上了身前的柱子。
“阿娘!”
“初夏!”
身后响起了不同的声音,却是相同的紧张。
郑初夏的额头顿时渗出了血液。
肖良将她抱在怀里,他厌恶的看着我。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凉薄。
“今日若是初夏出了事,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他竟将解药给了郑初夏。
原来,他一往情深的妻子不是我,是他爱了半辈子的郑初夏。
好过?
我的心疾再也治不好了。
我还能有一辈子吗?
他将郑初夏紧紧抱在怀里,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
临走时,冷漠的丢下一句话。
“初夏孤儿寡母的没个人心疼,你不一样,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解药……我会再想办法的。”
肖良迟疑了,他知道能治心疾的只有上官神医。
只不过,那上官神医早已归隐山林,无人能觅。
解药给了郑初夏,我的心疾便再也没有治愈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