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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用汉语叫他的名字。
“我宁愿从未遇见你。”
我松开藤蔓。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不!”
坠落的感觉很奇怪。
不疼,只是冷。
风在耳边呼啸,我听见江莫撕心裂肺的喊声,听见拉姆死前歇斯底里的狂笑,听见雪崩的轰鸣……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我没有死。
悬崖下的藏民救了我,他们把我藏在雪山深处的村落里养伤。
江莫疯了似的搜山,甚至调来了部队,但他们找不到我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已死”的人,就藏在他眼皮底下。
三个月后,我悄悄离开了藏区。
带着我的藏族名字,去了最远的边疆支教。
也是我新生的开始。
江莫一直不愿意承认我死了,在我掉下去的悬崖边,守了七天七夜。
他也收到了确切的信息。
火是拉姆放的,人是拉姆杀的。
只是杀人的原因,却永远没有人知道。
拉姆的尸体被人一把火草草的烧了。